解放思想大讨论心得体会:我国三次思想解放的回顾

从1978年算起,我国改革开放与现代化建设事业已走过三十年的历程。经历过这段历史的人们都还记得,三十年来,我国曾有过三次思想大解放,这三次大解放都起到拨乱反正的作用,都成为我国改革开放中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事件。在今天,回望这三次思想大解放,对我们纪念这段历史,对我们眼下正在进行的新一轮改革定有裨益。

一、1978年,一篇署名文章打破“两个凡是”神话,第一次思想大解放拉开序幕

1977年7月,在党内元老叶建英、李先念等同志的多次提议下,73岁的邓小平同志第三次复出,担任中共中央副主席、中央军委副主席,国务院副总理等职务。当时,我国结束十年动乱不到一年,由于思想领域人们受极“左”思潮影响时间太长,所以尽管粉碎了“四人帮”,但阴霾仍未散净。这年2月,人民日报、解放军报、红旗杂志还联合发表社论《学好文件抓住纲》,继续以教条主义的态度向社会宣扬个人迷信和极“左”思想。社论向全国明确发出号召:“凡是毛主席作出的决策,我们都坚决拥护;凡是毛主席的指示,我们都始终不逾地遵循。”随后,全国所有报纸都以通栏大字标题的规格隆重转载。在当时,两报一刊具有与中央文件相同甚至更大的政治影响力。这样,“两个凡是”不胫而走,立刻就成为全社会判断政治是非、行为对错的基本标准。

显然,邓小平同志复出时,正是举国上下积重难返、百废待兴的时候,如何冲破“两个凡是”的思想束缚,尽快摆脱极“左”影响,解决“文革”遗留问题,把全党中心转移到正确的轨道上来,这是邓小平同志面临的一个棘手问题。作为杰出的政治家,邓小平的过人之处就是能够以他的非凡胆略,一方面积极联合一批政治元老巧妙周旋,解决了一批冤假错案,使一些老同志重回领导岗位,另一方面,在时任中组部长、中央党校主持日常工作的副校长胡耀邦的辅佐下,积极在思想领域谋划怎样拨乱反正。1977年8月,中央党校内部理论刊物《理论动态》发表《理论工作必须恢复和发扬实事求是的作风》一文,批评了有些人“对待是非不以客观实际为准”,而是以“权威意见为准,以报纸刊物上的提法为准”。1978年1月,人民日报《文风和认识路线》一文提出:“检验工作好坏、水平高低的标准是看实践,还是去看别的东西?”同年3月,人民日报在《标准只有一个》的文章中进一步提出:“真理的标准只有一个,没有第二个,除了社会实践,不可能再有其他检验真理的标准。”

客观地讲,上述文章并没在当时引起太大社会反响,但它却如一场思想“热身赛”,给封闭多年的我国社会在精神上注入了活力,为日后更大范围、更大规模的理论讨论奠定了舆论基础,也促使理论工作者对实践标准问题去做更深层次的理性思考。1978年5月10日,有多名理论工作者参与写作修改,由胡耀邦同志亲自审定的文章《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在《理论动态》第60期全文发表;第二天,光明日报全文转发;第三天,人民日报、解放军报全文转载,新华社向全国发通稿,几天之内,该文迅速传遍神州。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七千多字,全文分四个部分:检验真理的标准只能是社会实践;理论与实践的统一是马克思主义的一个最基本的原则;革命导师是坚持用实践检验真理的榜样;任何理论都要不断接受实践的检验。从学术角度来说,该文阐述的不过是最基本的哲学道理,并无理论新意,但是,由于它恰好点到我国在真理问题上的教条主义“死穴”,触及到人们对待“两个凡是”的不同态度,因而具有强烈的现实针对性。文章一出,举国震惊,一场围绕真理标准问题的讨论由此在党内外公开展开。这场讨论与其说是理论争论,不如说是思想斗争,因为真理标准直指“两个凡是”,而人们在“两个凡是”上的不同思想立场,自然就构成两种不同的政治态度。过程无需赘言,这场讨论与斗争最后以极“左”派失败、十一届三中全会胜利召开而结束,尤其是三中全会,抛弃了“以阶级斗争为纲”的错误方针,批判了“两个凡是”,高度评价了真理标准问题大讨论,号召全党解放思想、实事求是,“把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普遍原理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具体实践结合起来,并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加以发展。”十一届三中全会后,我国社会空前活跃,改革开放稳步推进。在经济领域,“小岗村改革”轰动全国,人民公社悄然解体,乡镇企业异军突起。在文化领域,小说诗歌佳作不断,美术戏剧新潮迭起,各类思想碰撞不已。一场思想大解放,给社会政治、经济、文化带来全方位的大解放和大发展。 1989年下半年以后,受海内外政治形势的影响,国内再次出现思想纷争,以为改革开放要收、阶级斗争要抓的疑问不仅在社会,在党内也大有存在,这时候,蛰伏多年的“ 就这样,在姓“社”姓“资”的争论上,“左”倾势力一度甚嚣尘上。思想上的混乱必然带来生产上的停滞和经济上的下滑,在当时,我国国民经济发展速度一直在5%上下徘徊,出现较大的滑坡势头。不过,舆论界也有顶着逆流而上的情况。1991年春节第一天,上海解放日报就发表了震惊全国的《做改革开放的“带头羊”》的评论文章(当年是农历羊年)。这篇评论以犀利的语言冲破压抑,以极大的激情去歌唱改革、鼓动改革,“何以解忧,唯有改革”,就是本文贯彻始终的中心思想。随后,该报一鼓作气又接连发表《改革开放要有新思路》、《扩大开放的意识要更强些》、《改革开放需要大批德才兼备的干部》三篇文章,形成掀动新一轮改革开放的系列评论。自然,黄埔江畔的声音很快遭到来自党内外各种持否定态度者的反对和批判,一些大报大刊纷纷发表文章,谴责之声不绝于耳,谴责的焦点,从《改革开放可以不问姓“社”姓“资”吗?》、《庸俗生产力观点是十分有害的》等文章标题上就可看出。其中最为突出的是,1991年12月,一篇集各种“左”倾思想之大成的文章《关于树立社会主义改革观的七个问题》在北京一家刊物出现,该文从改革的目的、标准、任务、方向等方面进行全面反击,把这场“左”、“右”之争推向了高潮。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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