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机关红色警戒线观后感3000字
红色警戒线》可以说是一部震撼心灵的战争史诗,一曲血与火中人性的挽歌。下面是残浔网小编收集整理的关于《红色警戒线》的观后感,欢迎大家阅读参考!
如果陨逝的流星之于天幕的光晕是个灿烂的玩笑,如果层叠的涟漪之于水面是个冒昧地打扰,当硝烟弥漫进平静,当轰鸣刺痛着耳膜,当死亡渗透至骨髓,战争给予我们的印象再也不仅仅是表面的涂炭与血腥,更多的是给人灵魂带来的摧残,对于世界,对于自然的异化与扭曲。
如果恢宏的场面,激烈的火拼是战争片,尤其是好莱坞战争片给人的一贯印象,《细细的红线》则绝对是对这一传统观念的颠覆。南太平洋上风景如画的热带岛屿,原始的土族部落,善良淳朴的土著人,安详平静的群落生活,这一切无不逐步将观众引导进一个可以释怀亦可以摒弃凡俗尘埃的桃花之源。
在谈及对整个电影的分析之前,我不得不先将我所感知到的几个意象单独抽离出来,因为在我看来,他们游离于情节之外,但却又时时关照着情节本身,他们不属于摄影技法的范畴,却又是摄影的风向标。
首先是海洋与陆地,也可以将其概念推广至整个水与土的范畴。电影在开始就利用旁白的形式提出了陆地与海洋是相互对抗的概念,正是这个概念贯穿了整部影片。纵观全片,不难发现,和谐平静的原始部落聚居于海边,在影片始末,照应出现孩子们在海水中潜游;一系列反应平静与坦然的画面背景中拥有大片水域;维特在水边帮助伤员疗伤,每个人都想获得救赎,像炭火般燃烧着生命不同士兵先后向上校要求的是饮用水;雨中一个美军士兵荒乱地将之前收藏得从许许多多死亡的日本兵嘴里拔下的牙齿丢得远远,仿佛是在雨中,那颗被荼毒的心灵等到了救赎。还有,鳄鱼从水中被捉到陆地上无精打采;杰克的意识中,自己位于岸边,而妻子则在水中召唤原来的他;在维特的想象中,自己位于水流的冲刷里,得到欢畅;对士兵们一个礼拜假期的展现是通过他们在海水中的欢闹,阵亡战士的墓地不停的有洒水装置在浇洒着,意在给予他们以灵魂上的净化等等,除了在情节方面,往往在涉及水域或海洋的画面,色彩饱和度较高,也就是比较鲜艳,意图从主观感知上得到观众的欢纳。
其次是蓝天,在陆地战争阶段,当无法用水来拯救这些备受摧残的生命时,个别人物衣饰上的升华和心灵上的美好的外化体现则大部分是通过仰拍机位,以大片天幕为背景来表现。副连长在其重新拾起美好信念与愿望前后,对于他的摄影刻画方式具有很多改变。
全篇的第一个镜头是通过一只由陆地潜入水中的鳄鱼拉开序幕。郁郁葱葱的热带雨林,地面斑斑的青苔,荷塘表面的浮游植物共同构置了画面饱和的色彩基调。鳄鱼从画面左上方进入观众视线,以对角方向移动,不仅使静态上构图具有动势,更由于河岸与水面高度的落差,使得观众感到鳄鱼由陆地进入水中的主动性与必然趋势,而陆地与海洋,拓展而言即土与水,在整部影片中是具有深层的代表意义的。随着镜头的推进,鳄鱼的头部与画框处于平行定位,将画面等分,至此,伴随景物在从陆地到水塘的位置转变过程,画面的构图完成了从不和谐到和谐的转换。鳄鱼进入水池后,镜头并未完全结束,鳄鱼在观众的视线中稍作停留才真正消失在澄碧的水面,留下一圈圈涟漪。整个镜头,便是全篇的一个缩影,一个故事主人公们的命运以及思想上的缩影。
与其说维特是一个纯洁,拥有美好信念的完美主义者,不如把一切归结为他有着一颗孩童一般的心。电影开始没多久,维特便对母亲临终前情景进行了一次主观形态上的刻画,充分表现了他对母亲的依恋。开始时是一个特写镜头:母亲一边握住维特手的,一边轻轻地抚摸,给予了观众强烈的视觉冲击力。然后镜头位于维特身后,维特进似乎被处理成了半身剪影效果,在画面上形成了一部分阴影区域,并且将画面两分,左面画幅较小,且根据室内进行曝光,造成左边区域中窗户的过曝光,在内容上隐喻天堂。右边将近2/3的重要画幅内是维特卧床的母亲,不对称的构图表现了维特在主观上对不同事物的价值衡量。此时母亲正伸出一只手臂,努力起身,这是她在蒙召主的召唤。摄像机按照母亲伸手的趋势运动方向向左橫移,随着左边画幅的增加,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小女孩逐渐进入观众视线范围。配合音效上的心跳声,镜头落在女孩胸部,随后伴随女孩手指在母亲胸前的轻压,心跳声戛然而止,意味着母亲生命的终结,也从此不难感受出女孩扮演的是上帝派来的使者角色。随后镜头上摇,展示的是直接透过天花板的天空。结合电影一开始维特眼中的土著人生活场景,多数是父母与子女的场景(看着一对对母女、父子之间和谐美满的生活场景,维特眼中不自觉流落出羡慕)考虑,维特的孩童之心可见一斑。因此,不难理解维特对死亡的理解,他对美好信念的坚持,对世界正面的解读以及其最后发现现实与自己想象的背离后主动走向死亡的原因。
造就维特对存在另一个美好世界信仰的便是这个美丽小岛上的原始部落。所以在影片伊始,导演便利用了大量的篇幅进行了对岛上环境和人们和谐景象的描绘。这种描绘也与下文对战争场面的表现在色彩与构图上形成反差,从而强调战争对和谐的破坏,也通过与之后维特再次接触原始部落,人们前后反应具有反差的联系,控诉战争对人精神与交流上的影响。
一颗巨大的树,根系发达,粗壮的根部盘曲于地表之上,形成类似正三角形构图,一种敦实稳定稳定之感油然而生,十分切合所要营造的平静坦然的氛围。之后的一个空镜头展现的是大气透视效果中被茂密的枝叶遮住的太阳以及阳光透过树枝所成的缕缕光线和斑斑驳驳的光影。通过小幅度仰机位平移,原本处于画面左方的太阳向中心平移,直至中央,构成对称构图,进一步表现自然中的平静与和谐。通过此镜头中平移过程中的一部分过曝光区域画面淡出。
随后配合对一粗一细的两棵树的树干有对比性的升摇画面,以及画外音世上为何有战争?总挈纲领,直接对战争的存在提出质疑,为整部电影的反战奠定基调;万物为何自相残杀?进一步控诉战争的同时,点明电影将以人性与精神层面为切入点和主要表现对象;陆地和海洋为何相互对抗?暗示并说明电影采用一些特定意象的意义,也就是在场景设置上如何为前两个意图服务。之后画面出现的是一棵脱离森林,独自置身于天地之间的树,树干并不粗壮,根系不发达,尽管枝叶也并不繁茂,但寥寥几笔的绿色在一片浅色基调中格外醒目与艳丽,感到了一种生命的坚强,虽然势单力薄却充满生命的意义,与之前系列树木的空镜头形成对比。对树木采用小仰机位表现,以纯净的天空为背景,加强雄伟、高远的心理情愫,表现创作者的主观肯定。就我的感觉而言,创作者以此树借喻维特。大自然为何充满仇恨?人类社会冲满仇恨,战争在某种程度上说便是仇恨的产物,人是自然的一部分,是自然本身酝酿了仇恨还是人类脱离了自然?微风撩动了枝叶,镜头之中产生了动静之间的对比,形象地配合画外音善恶是否同时存在?,暗示影片可以按照善恶的标准划分结构,也可以划分人物心灵趋向,以及人物精神转变的方向。
一个中近景镜头,观众注意力被引向一个黑人男孩的手部动作利用石头(原始器具)敲击坚果(获取食物,获得生存的先决条件),利用长焦镜头,背景中的海景混沌成一片蓝色。
海边石滩上,黑人孩子在捡石头,与其之后的孩童在用石头玩最简单的游戏相结合,展现处于人最初生命状态之中的孩子所拥有的纯真与美好。以仰机位水下拍摄孩童潜游,自由、快乐、单纯、坦然。也与影片最后维特与孩子一起游泳的镜头形成前后对应,表现维特对平静生活,尤其孩童时代自由、纯洁生活的向往,让人不禁追问这种情愫的来源,从而对战争与生死进行重新的审视与思考。通过色彩自然的连接,镜头由水下至水上,进而摇至维特的半身景,他划着独木舟,表情在自然中透出愉悦,他的出场被导演精心设计在水上,结合之前所说水这一意象的特殊性,不难整体把握维特的意识形态与灵魂特征。顺着维特的视线,我们看到了一幅幅美好的生活场景:裸体的黑人男童扛着鱼杆在水天一体的大片蓝色中,看似两种反差性很大的颜色黑与浅蓝,在此时像是融合在了一起,和谐、纯朴、自然。
除了色彩上导演营造了许多的和谐景象,在构图上也毫不吝啬笔墨。海滩,水陆接线,海面将画面在纵向进行了三等分,形成了和谐稳定的构图形式。海滩上三个捡贝的孩子,通过站位,将画面三等分,随着他们的移动,又在纵深上接近一条直线,将画面等分,与此同时也可以想到他们在纵深上对空间的三等分,即增加了画面的立体感,将二维空间拓展为三维,又充分展现了几何构图上的和谐。维特帮助村民修建草屋时,房屋的框架近似对称,同在岛上的另一美国士兵坐在一群黑人妇女身边,同样的视觉和谐。当维特身体浸在海水中,随着波浪轻轻起伏时,荡漾在他脸上天使般的微笑,孩提般的快乐,让每个观众得以感动,并感受到他同样浸在平静与幸福中的心灵。在我希望能和她一样坦然面对(死亡),跟她一样平静,精神就能永垂不朽,一句话既点明之前大量篇幅景象的特点,又表现了维特对待死亡的态度,为他最后自觉走向死亡提供了精神层面的注解。
不知道我死亡时会怎样当你知道那是你最后一口气时,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为维特最终的死亡及展现战争的段落中,不同士兵面对最后一口气的不同表现,买下了伏笔。